PS:我又码了14000字,你们懂我意思吧?七八点之前怎么怼我,我都接!
陆离身姿微微坨起,换上了一身素装。
所谓白衣素缟。
大概如此。
身旁站着双目怔怔却不出言的宋九龄,与撑着一顶浅色雨伞的顾白狐。
阮清鹫没有出现,似乎因为宿醉,还没想起来。
双目带着沉重,微眯的眉眼看着不远处。
在侠客庄内,声势浩大。
下起了微微细雨。
并非是大摆了什么流水宴席。
而是搭设了灵棚。
一身黑衣的方炎。
这个庄子说一不二的掌权者,在整个地界都有着超然的地位。
但此时他的背影显得略微萧瑟。
他微微挪动着身形,似乎每一步踏出的,都无比沉重。
探出的手掌,抚摸着面前,还未完全盖棺的一口黑棺。
里头躺着此时已经闭上双目,显得无比安享,身着寿衣的方嘉荣。
是方炎的大儿子。
也是被外界一致认为是当仁不让的侠客庄第一继承人的年轻人。
现在与这个世界彻底诀别,静静躺在盛放这具已经没了任何意义的肉身的棺材之中。
庄内其余人手。
皆是披麻戴孝。
貌美的婢女兰儿与身为亲弟弟,也是方炎幼子的方静岳。
首当其冲,跪在棺材之前。
白衣白布。
两人没有任何交流,只是目光呆滞的看着地面,看不出有什么表情。
点上的烛火被灵棚遮挡,没有收到微雨的侵袭,但是因为风声而产生摇晃。
陆离看着肃穆的现场,不知做何表情。
从来到庄子。
到今天这个年轻人躺在那个棺木之中。
一切发生的都太快了。
两日便如同隔了三秋。
也略有感叹,毕竟来的那日,就在前两天,还是艳阳高照。
而此时细雨斜摇。
按照日程,他们还要在庄子里呆上一日。
但发生了这种事情的话,一行人的处境未免过于尴尬了。
下意识的决断是想要避险,但是此时情况,避险反倒更嫌,还是不多此一举了。
不过方炎萧瑟的背影还是略微扎眼的,谁能想到,一派喜气的宴席之后,却会丧掉自己一个亲生儿子呢?
但是……
陆离眯起双眼看了看跪在人群之前的那个羸弱身影青年。
“到底是谁先忍不住了呢。”
没有人回答自己,也不会有人回答自己。
活下来的那个,是自己喜欢的那个,却是不看好的那个。
反倒让这位前朝大儒,见惯了风浪的儒生五味杂陈起来。
宋九龄和顾白狐没有遭受什么重伤,但是皆是默契的选择了缄口不言。
眼前的伏在黑棺上的那个男人已经是心力憔悴了。
再去追究真相……
死去的能够复活吗?
而同为亲生儿子的方静岳会受到什么切实的惩罚吗?
想想就能知道的。
必有一伤的局面,
必然无力回天的局面,
一定是只能接受现实的局面。
没有谁站出身来,去充当什么狄仁杰的角色来道破真相。
这件事,谁又是善,谁又是恶?
谁又对了,谁又错了?
但是的的确确。
有人赢了。
他跪在黑棺之前,面容沉痛,却活在人间。
有人输了。
他躺在黑棺之内,面容安详,却灰飞烟灭。
宋九龄出身道家福地武当山不假,但是对于红白之事的礼仪不尽其详。
方炎请来了时常在外头县城里颇有声名的道长,亲自摆设法坛做法事。
摇着铃铛的长袍老道留着一揪短短的胡子,口中念念有词。
在表情肃穆的方炎以及方静岳面前,环绕着方嘉荣的棺木时而低声浅语,又陡然抑扬顿挫。
灯光烛火烧纸钱,一直度过了夜幕破晓。
直到凌晨。
身为宾客的陆离和宋九龄等人是不用守灵的,也没有这么献殷勤的必要。
不过第二天早晨,宋九龄醒来路过大院搭设的灵棚时,微微诧异。
满脸憔悴,双眼布满血丝的殷天德正在木讷的往盆满钵满的火盆里,不断投掷着纸钱。
没有见到那个天真烂漫也古灵精怪的小萝莉殷梨梨。
其实对殷天德明面上市侠客庄的寻常客卿身份,其内在因素宋九龄知道一个大概。
从去往承阳县的种种表现来看,擅长短兵相接的殷天德,更像是方嘉荣的一个贴身护卫。
那么问题就很奇怪了。
方嘉荣现在安详的躺在棺木中,殷天德在烧纸钱。
方炎除了最开始的震怒与打击,之后没有多余表现。基本的质问也是落在了方静岳与方嘉荣的贴身侍女兰儿身上。
殷天德像是从始至终,只是一个局外人一般。
这是不寻常的地方。
宋九龄来到灵棚中。
看着火盆里旋转上升的,纸钱烧尽之后升空的灰色烟尘。
“宋兄弟起的很早啊。”
显得憔悴的殷天德在靠外侧坐着,里头披麻戴孝的方静岳与女子一动不动,继续跪坐。
长夜掌灯。
“其实……这事儿,你也参与了是不是?”
不用打什么哑谜,多余的关键词也不存在什么。
但是殷天德仅仅只是略微惊愕的抬起头来,直视面前这个敏锐的少年。
仅仅只是这个动作。
就已经说明一切了。
也是啊。
“如果没有你的存在,方大少,是不会死的如此干净利落的吧?”
暗中身为贴身护卫的殷天德若是没有与方静岳吴纣达成共识的话,别说方静岳去,就算是吴纣去,想要方嘉荣的命也没有那么简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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